建大团委网讯(通讯员 张飞岳 摄影作者 温升杰)“男儿何不带吴钩,收取关山五十州。”那个年代鼓动人心的话,莫不如是。而用这句话来形容聂仲清老师的援攀工作经历,再合适不过了。
7月29日下午,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,实践团一行终于见到了本次寻访的老教师之一——聂仲清老师。已入耄耋之年的聂老师很早便看到了马路对面的实践团,即刻起身相迎。精神矍铄、脚下生风,这位只在文献资料中见到的老教师似乎将“钢铁”二字刻在了身上。任凭风吹雨打,也并没有让这块“钢”有生锈的痕迹。
在攀枝花钢铁集团有限公司的会议室中,聂老师对于实践团的到来感到非常高兴,“这么多年了,你们能来看望我们,我真的很感动,学校没有忘了我们。”
康彦老师向聂仲清老师介绍学校情况
康彦老师向聂仲清老师简短地介绍了学校的基本情况,聂老师听后大感欣慰。虽然离开学校五十余年,但在他曾战斗与工作过的地方,聂老师还是对其有着不一样的情感。“这么多年了,我也只能跟几位一起来攀枝花的老师们联系到,有时也很想念在学校时的生活。”聂老师向实践团成员分享了几个他在建大时的趣事:由于他是湖南人,又在北京上的大学,到西安后因为辣子的票券发放得少,时常感觉吃饭 “不过瘾”;端着一个碗,碗中放着几个馍,老师和同学让他去尝尝的羊肉泡馍他也无从下手。
实践团同学采访聂仲清老师
聂仲清老师向实践团讲述故事
1958年,聂老师就已经在北京组织着建小高炉炼钢铁了,此事在当时引发了不小的影响。1960年,北京钢铁研学院的高院长问他愿不愿意前往西安,支援西安冶金学院(1959年更名,西安建筑科技大学前身)的建设,聂老师当即拍板决定:“我要去!”就这样,聂老师与建大的故事就此展开,在此工作五年,聂老师主持着修建了高炉炉渣性能实验室,进行了炼铁还原实验与烧结试验,同时也安排了老师讲课的内容。
1965年7月8日,冶金工业部传来了一纸调令,希望西安冶金建筑学院(1963年更名,西安建筑科技大学前身)相关冶金专业的老师,前往四川西昌,前往西南钢铁研究院工作,援助三线建设。实践团成员问聂老师,接到调令后,面对在西安刚刚建立好的情况与一切未知的大三线,您是怎么想的呢?“去,必须去,越是艰苦的地方越要去。祖国建设需要我,我甘愿做一颗被需要的螺丝钉。”这一去,便直到如今。从1965年“大家可能都有点不相信眼前看到的,几间小平房,我们勉强能够容身安置。学生们在鞍山厂矿实习,为研究院的基建做准备,这里什么都没有,学生们也不是好的泥瓦匠,打出来的土坯和水泥瓦勉强能用。我对试验很久却不出成果这一状况感到焦头烂额,跟我同来的同事也被派到了外地的工作组,此情此景我十分狼狈。”直到1969年,聂老师在西昌组织参与28m³高炉冶炼试验并取得重大突破,成功投产,但其中的沧桑可想而知。“最要紧的是要大规模投产,设备是万万不能少的,但是在这里交通不便,资金不足,如何添置设备?真令人头疼。”
聂仲清老师曾因炼钢在脖颈处留下伤痕
到了1970年,研究院迁到渡口市,渡口市也即将改名攀枝花市,聂老师又不得不割舍自己见证下建立起来的一切,“相比之下,新建的钢铁企业更需要我,那里更需要我散发光和热。”建党节那天,攀钢1号高炉投产,亲眼看到一座座厂房平地而起,一件件设备装配到位,心中的激动难以言喻。但聂老师也注意到了,高炉投产时用的矿石是普通矿,后来逐步加入钒钛磁铁矿,当其加到100%时,1号高炉就不能正常出铁了,甚至严重到炉缸冻结。西南钢铁研究院的范杰良院长,派出了八人攻关组前往调研,不断地发现问题,不断地激烈讨论,攀钢的李源副经理决定听取攻关组的意见,将原来设计已有的六个喷吹口全部用上,炉渣流动性的问题便解决了。但随之而来的是钒钛生铁中硫的含量达不到国家标准,但渣量已经是炼一吨生铁,便有约800公斤炉渣,在高炉生产钒钛生铁进程中除硫难度很大,只好改用炉外脱硫。
“经过几个月的技术攻关,在众人的不懈努力下,高炉生产终于走上了正轨。我们八个人在攻关时间内与工人同吃同住,住在席棚子里,吃在食堂。这一段经历在我人生中所占时间不长,但永远不会忘记。”至此以后,聂老师进入攀枝花市市革委会工作,负责科研与科技管理。直到2015年,聂老师才以80岁的高龄,正式离开科协的工作岗位。
“我热爱我们的党,热爱我们的国家,尽管在最艰难的时刻,我也相信党,愿意听从组织的安排。”近三小时的座谈,聂老师依旧谈笑风生, “我这一生,没有干什么大事,但绝对没有干过什么坏事。”“我这人啊,说话一直很直,在岗位上我从来没有贪污过一分钱,要是看见不对的事,总是直接说出来。”
钢铁,对于聂老师来说不仅是自己的职业,也不仅是雷厉风行的行动,更多的,在于他那颗炽热的心。
合影留念
审核老师 康彦